同人写手
,杂食动物

昨晚梦到我要结婚了,结婚对象是我不认识的人。即使是在梦里,我也深深的感受到了内心深处那股鲜明的绝望感。我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哭,只是一个劲的觉得自己要完了。

“那可真是个灾难。”春平不以为意的说,甚至是想要发笑。清晨的街道总是挤满了人,我们一起在小吃店里吃早餐。

店里很闷热,没什么风,地板布满水渍,看样子是刚拖了地。从刚才开始就不断有客人进来点餐。

“你就那么害怕结婚?”春平往嘴里送进了一块云吞。我点的是牛肉粉,不过很烫,我只能小口吃着。

“不知道。或许我不适合结婚。”

“每个人在结婚前都这么觉得,”春平不以为意的耸耸肩。

我知道她的但是要来了。

“但是,等你遇到了对的人就不会这么觉得了。”

我默不做声,却在心里叹气。对的人,每个人都这么说。但怎样才能算是对的人?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可能遇到了。

“放心,总会遇到的。”春平一派悠哉的说,语气里带着十足的自信。

说一说我的初吻吧。

我曾经有过两次初吻差点被夺走的经历,但每次都奇迹般的化险为夷。我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个漂亮的人,但不知何时开始,我的异性缘出奇的好起来。

第一个强吻我的人是大学打工时的同事,M。那时正值大年三十,我和他一起出去玩。在来到一处公园时,他执意要把我带往树丛遮蔽的地方。一眼望去,那里黑漆漆的,什么也看不到。出于本能的恐惧,我拒绝了。就在我想离开时,他突然一把拉住了我,说着“让我亲一下”这种话,一边往我脸上凑,力气大的惊人。

我吓坏了,大叫着不要,一把推开了他。一瞬间两人沉默不语,最后是我苦笑着说“玩笑有点开大了哦,”他才勉为其难的笑了笑,也没再说什么,叫了一辆车将我送了回去。

第二次是大学毕业典礼的时候。我因为不想回宿舍,托认识的人帮我订酒店,结果就在那里差点被侵犯了。男人压在身上时那鲜明的触感,我至今依然记得。恐惧令我大叫,但大脑却出奇的冷静。男人的嘴唇使劲想亲上来时,我想起平时看的电视剧,毫不犹豫的咬了下去,嘴里瞬间布满了铁锈味。

男人痛的退开了身子。我快速的推开门跑出去。奇怪的是,尽管内心很害怕,我却没有哭,坐上计程车后还忍不住的发笑。

没什么大不了的。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。男人什么的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
“你不会是有什么恋爱恐惧症吧。”吃完早餐要走的时候,春平忽然说。

我沉默了一会。

“不清楚。也许交了男朋友后就知道了。”

春平耸耸肩。“加油啊。”她说,在我听来也只是无关痛痒的话。

我们在路口挥手告别。春平右手上的戒指在朝阳下闪闪发光。

那是我身上所没有的5克拉重量。

晚上母亲做了可乐鸡。那是父亲最喜欢的食物。父亲边吃饭边抽烟,沾了水的玻璃烟灰缸黑糊糊的,有点恶心。

母亲在一旁絮絮叨叨,父亲对此充耳不闻,给自己倒上了今晚的第二杯酒。

吃完饭后我立马回到了房内。感觉身上还残留着烟草的味道。但说实话,我对此不是很排斥。常年吸烟的父亲,身上的烟草味一刻都没有散开过,已经变成了他特有的体味。

我喜欢父亲身上的味道。

今晚的风很凉快,给人一种要刮台风的感觉。我坐在窗口上纳凉。这个房间本来是我哥哥的,自从他外出上大学后,就自然而然的变成我的了。

从我的窗户看过去,可以清楚的看到别人家的情况。我很喜欢看着夜里别人的活动景象,比如他们正坐在餐桌上吃饭,有点发福的主妇穿着围巾,在厨房里进进出出,不停忙碌。他们一家几口亲密无间的看电视,聊天吃饭,一派其乐融融。

因为害怕被发现,所以我总是时不时的移开视线,假装看着别处,过了一会后又偷偷看着他们,观察着他们的举动。

不知为什么,我很羡慕对面人家的主妇。倘若我能够越过结婚生子的步骤,直接步入中年,儿女成双,不用工作,不用带孩子,只是做做家务就好了。我渴求着这样的生活。

“真是没追求啊。”脑海里响起了哥哥的哂笑。他是个对我要求严格的哥哥。

“你该不会有恋爱恐惧症吧。”

或许吧。我淡然的想,仿佛是在思考别人的事情。

梦里我结了婚,嫁给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。绝望像大海一样将我包围。真是可笑的人生。

我低下头,轻笑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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